此话一出,两人都是一愣,谢玥年纪比北堂晖还大五六岁,俨然是一副兄长的样子,北堂晖其人打小横行宫中,谁都不敢明面得罪他,只有谢玥。
押着北堂晖读书、练武,比夫子还尽心。
北堂晖的神色冷了下来,将腿从椅子上拿下来,抚了抚袍子上的皱褶,正色道:“北堂曜怎么了?”
谢玥说:“九王爷一直在南朝护国寺清修,近日频有异动,圣人的意思是让您过去瞧瞧。”
“然后呢?趁机杀了他?”北堂晖嘲讽似的问。
“我没有这个意思,圣人也没有。”
北堂晖厌倦了他这副样子,站起身道:“这活儿我接了,多谢大将军千里迢迢来告诉我这回事,若是没什么事,请吧。”
谢玥手压着腰间的长剑,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站起身向北堂晖行了个礼:“那下官先走了。”
“对了。”北堂晖高声说了一句:“我与谢将军也有五六年没见过了,连谢将军娶妻都是前些日子刚知道的。”
“忘了和谢将军说一声,百年好合。”
谢玥转过身,死死盯着北堂晖玉白的脸,眼底一片翻滚的情绪,但他直到最后都没说什么,就这样离开了定远王府。
三日后,他的车马起拔当日,谢阳不情不愿地奉命去送他出城,双手捧着剑盒:“这是六王爷说补给你的新婚礼物。”
谢玥跨在马上,低头看了一眼那剑盒,打开一瞧。
是一把通体乌黑的长剑,它的名字叫定光,是北堂晖十五岁生日的时候谢玥送他的,后来一直在他身边。
谢玥没说什么,将剑佩在了腰间,一夹马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