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终于迎来了阳春的三月,可是属于楼烦的草原上吹来的却是血腥的风。
北堂曜带领的三百多死士,在强弱悬殊的恶劣形势下毅然直面强敌,这是他统一楼烦的第一仗,输不得,也输不起。
南宫孝宽祖辈都是马背上的好手,他与北堂曜制定好计划,先带领一小队精兵包抄后路,用了最老土也是最管用的法子——烧掉塔南军的粮草,逼得这两千人在图轮河畔与北堂曜率领的大队死士正面背水一战。
而后北堂曜的人夜半突袭塔南大军,双方在夜色中展开了殊死搏斗。
后来的《西秦书》是这样记录这一仗的:‘率亲兵若干,箭若飞雨不惧,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俘战敌八百。’
图伦河的水都是雪山上冰雪融化而来的,那一日,叮叮咚咚的河水带走了不知多少鲜血和亡人的魂灵。
“你还好吧!”南宫孝宽艰难地架起北堂曜,后者早面无人色,手中的长剑艰难地支撑着自己另外半边身子,他吐了一口气,说:“如何了?”
“差不多了,鲜于枢解决了逃走的那些!”南宫孝宽也累得够呛,额头上被流箭划破了一道口子,血流满面。
他抹了一把脸:“被领头的跑了,估计跑回大都报信去了!”
北堂曜扑通一下,双膝磕在地上,南宫孝宽都没拉住他,两人倒做一团。
北堂曜说:“那、就好,剩下的交给你了,我有些累先睡会先睡会”
连续征战了数十天,双方你来我往,直面的有,暗杀的也有,十几天睡了不到二十个时辰,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南宫孝宽也累极:“鲜于枢已经出手了,剩下的事喂?北堂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