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日渥狠狠啐了一口,眼中恨意渐浓:“丹木吉,我要你给我陪葬!”
“你要亲自去?”南宫孝宽嘀咕道,靠在一边看陆海潘江伺候北堂曜着战甲,他从来没这副打扮过,让南宫孝宽多瞧了两眼,评价道:“猫不像猫,虎不像虎的。”
北堂曜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啐了一口:“呸。”
绵诸的使者已经过了边境,直冲着楼烦都城去,他们一路几乎没有休息,一直在赶路,想来绵诸边境的战况真的不容乐观了。
“绵诸那边真的很急。”南宫孝宽扭了扭脖子说:“南朝肯定给压力了,大军压境,若塔南聪明,不应该蹚这趟浑水的。”
北堂曜摇头:“他想的是唇亡齿寒。”
“唇亡齿寒?”南宫孝宽嗤笑:“若卫瑜鹔真的要打,三个绵诸加起来都打不过!”
北堂曜点点头表示赞同,陆海又给他佩上护心镜:“只不过这样打的话,就给了北廷可乘之机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大家都懂得,南朝和西戎两部落战得火热,得利的肯定是北廷,惠成帝没准就搁这儿等着呢。
“北堂晖那里还憋着呢,大皇兄自己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这些。”北堂曜抬了抬手,他上次着甲佩剑的时候还是十来年前崇云府破的时候,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南宫孝宽说:“北堂晖是真的和北堂曦撕破脸了,也真是难得,忍了那么多年,我以为他打算忍一辈子呢。”
“你废话不要太多了,该走了。”
陆海将鞭子递给北堂曜,后者接过来收在腰间,又接过佩剑。
在剑术上他并不精通,只能说勉强过得去罢了,他要带南宫孝宽及三百死士先行去拦截绵诸的使臣。
“我一直也没问,你是准备直接顶替了绵诸的人还是?”南宫孝宽跟在他背后问道。
北堂曜抬头看了看天:“绵诸得罪了卫瑜鹔,肯定是保不住了,只不过这块硬骨头要啃也需要一些日子,我也有些兴趣。”
南宫孝宽抚掌:“你这是真与虎谋皮,跟卫瑜鹔那老狐狸打交道可小心点,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