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恒砰砰磕头:“下官没有胡说!就是就是盐铁使周秉贵大人!下官有证据有有证据。”
说罢两眼一翻白昏了过去,鹤州知府一看,站起来:“四皇子,罗恒已经昏过去了,不如咱们明日再升堂?”
卫瑜鸣看一看周围几个,都是鹤州的官员,他们面面相觑,附和道:“是啊,四皇子,方才罗恒受了刑,想他素日是个文弱书生,这、好歹给治一治”
“罢了,收监,明日再审。”卫瑜鸣一挥手,自己先站起来走了。
张仕达跟在他身后,有些犹豫地说:“四殿下,这罗恒说是周大人的东西?”
卫瑜鸣回头,凌厉地看了他一眼:“张大人以为这事和本宫有关?!”
铁事可以动摇国之根本,稍不注意就会让人联想到争储夺嫡,张仕达往地上一跪:“下官不敢!”
“哼。”卫瑜鸣冷哼一声:“此事与本宫无关。”
“是。”张仕达低着头,心说与四皇子无关,却可能与周氏有关
卫瑜鸣心里也很气很冤枉,虽说盐铁的事情他也想过掺和一脚,但真的只是想一想罢了,朝廷的盐铁使就是他外祖周氏一族的人,当真需要什么的时候哪里是需要私下做的?只要他透一点儿风出来自然有人给他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何必冒这种风险?
只是盐铁使姓周是个好事也是个坏事,好处是风平浪静时这可是一张难得的好牌,而一旦湍急浪涌的时候,这张好牌就会瞬间变成烫手的山芋。
他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处,微微侧头去吩咐张仕达:“去,请崇云王和司空先生到本宫那里去一趟。”
“是!”
——
北堂曜还当真是第一次和司空朔私下见面,卫瑜鸣在鹤州行宫的住所叫仪瀛台,是个雅致的居所,院子里种满了名贵的山茶花,北堂曜踏进这里的时候,司空朔正蹲在一盆赤色山茶前,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烈红色的花瓣。
平心而论,北堂曜和司空朔没有大矛盾,两人并不站在对立面,他对这个人也无甚么印象,除了在查大殿下的事时查到过他,以及……四皇子对他的格外青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