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陶愿喝了一点豆浆，总算觉得没事了，见杨戬专注又关切地盯着她，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别着急，慢慢吃就好了。”杨戬坐在她身旁，说道，“有什么不够的，我再去给你买。”

“不会，这些够了。”陶愿脑海里那些旖旎的念头总算暂时消散下去。她看着杨戬这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由很是关心地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从东海市到这里，应该没那么快到呀？”

“哦，我开了混元气飞船。”杨戬说道，“停在酒店楼顶了。”

“啊，可是葫芦小仙跟我说，在人界最好不开飞船，而且混元气现在很贵……”陶愿顿时又开始肉痛。

杨戬看着她说：“我知道，我就是想快一点见你，不想你生气。”

“我……我是昨晚有点心情不好，但现在也真的不生气了。”陶愿很真心地说道，“你……你这么着急赶来看我，还给我买早餐，我……我其实挺高兴的，就是感情上还是有点放不开。对不起哦，明明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总是对你不满意，我是不是太矫情了？”

“没有。”杨戬抓住了她的手，说道，“我不介意你这么对我，再过分一点，朝我发脾气都没关系。”

“那怎么可以呀，你对我这么好……”

“我没有很好。”杨戬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后悔，“小愿，从前的我，对你真的没有很好。我总是回应得很慢很迟，让你不安惶恐，我想或许这就是那时候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吧。”

陶愿摇摇头，认真地说：“不是这样的，感情里的两个人，总有一个爱得多，一个爱得少啊。从前我就是那个爱你更多的人，所以你回应的少，也不是你的错啊——”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杨戬就忽然抬起眼眸问道：“那现在呢？”

“什么……什么现在？”陶愿一怔。

“现在，你对我的爱还剩下多少？”杨戬问得很慢很慢，眼眸也垂了下去，凝视着房间的地毯，“是不是一点都没有了？”

陶愿思索了片刻，慢慢朝他伸出双手，比划着距离说：“嗯……还是有的。如果从前有这么多——”

她张开双臂比划出一段很长的距离，接着把双手的距离缩回到胸前大概一掌宽的距离，说道：“现在，大概就有这么多。”

杨戬慢慢抬头看向她，眼底似乎有几分流光，最后轻轻说道：“只要还有，就行。”

说着，他张开双臂将陶愿搂进了怀里，轻声道：“我还以为你会说，现在一点都没有了。”

陶愿忍不住笑了，听着他的心跳，说道：“喂喂，你可是三界有名的帅气战神哎，多少女孩子喜欢你呢，不要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