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远洋弯了弯唇角。
那边似乎有人敲门,顾重阳应了一声。
师远洋问:“你在家吗?”
“算是吧。”顾重阳轻描淡写地说,“我自己住,刚才那是打扫卫生的阿姨。”
师远洋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随口道:“你一个人住,应该很孤独吧,我下次周末去找你玩。”
顾重阳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最后闭着眼睛还不忘道:“别挂……”
“不挂。”顾重阳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屏幕,看着他沉沉睡去。
屏幕里的人砸了咂嘴,在枕头上蹭了两下。
顾重阳看了许久,直到眼睛酸胀,也没有放下通讯器。
他拿起床边洗澡时摘下来的银链,上面的吊坠刻着一个“宥”字。
那是他母亲留下的。
今天短暂的见面,却让他明白了两个人生长的环境差异有多大。
他从小就不能叫顾枭爸爸,也不能承认自己有个间谍妈妈。
顾枭唯一给他的阿宥留下的遗物,不是为了让他怀念母亲,而是为了让他记住仇恨。
小时候和严荀打架,如果是他打赢了,顾枭会当着严家人的面给他一巴掌。
但如果他输了,当天晚上只能被绑在地下室。
师寒山不想让师远洋被欺负,而顾枭是不允许他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