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顾重阳居然没离开。
他双手插兜靠在墙上,长腿微微弯曲。脑袋稍稍向后仰起,露出线条凸出的喉结。
漆黑的双眼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好了。”师远洋走到他面前。
顾重阳念了一半的清心经被打断,站直身体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冷静下来后,师远洋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竟然让一个alha给自己打针。
要是被他爸妈或者傅思衡知道,铁定要灭了他,即使这个alha是他正在交往的人。
在华纳人眼里,这种事是限于夫妻之间才会做的。
有些开放的小情侣也会这么干,其亲密程度仅次于标记和上床。
师远洋暗自捶胸顿足地懊恼,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
直到上车后,他才想起来问道:“不和他们打个招呼吗,我们把左棠的车开走了,他怎么回去?”
顾重阳说:“走之前我说过了,他今晚不回去。”
师远洋看了看他,感觉他不太高兴,但又不清楚为什么。
难道他觉得自己给他添麻烦了?
还是说,其实他也想留下过夜呢?
这么一想,他的胸口就变得有点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