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胡嗯了声,不知怎么的,又补了句:“我就跟你断了联络,我有时跟羊姐还聊呢。”
“真的假的。”韩沉西质疑。
“真的。”范胡说,“但都是说两句就熄火了,聊不起来。”
韩沉西乐歪在驾驶座上。
熟悉感回来了一点点。
“哥。”范胡又道,“我还没去姥爷的墓地呢,我想去给你给他烧张纸钱。”
韩沉西点点头,“走吧,我也有段时间没去看他了。”
韩沉西带路,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到板桥。
他们在镇街口停了车,然后从农田一路斜到坟地。
范胡有心,提前准备了一瓶茅台、一条烟以及一沓纸钱。
他把烟拆了,自己嘴里噙了根,又递给韩沉西一根,说:“你抽吗现在?”
韩沉西摇摇头,但他把烟接了过来,点燃后,倒插在坟头前。
范胡撩起裤腿蹲在他旁边,拎起酒瓶,磕开瓶盖,就要往地上倒酒。
韩沉西阻挠说:“收起来吧,浪费了。”
“我的一份孝心。”范胡推开他,冲着坟堆说,“姥爷,早先没来送您,现在我给您敬酒赔罪了。”
空气里瞬间弥漫了一股浓重的酒气。
之后,两人都没在说话,各自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