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马大的曼德瑞在小球上动作显得十分笨拙,他玩不转,他感慨说:“我们在这乒乓球方面做的太差劲了,我们最好的乒乓球运动员在08年奥运会上只取得了三十三名的成绩,反观中国,包揽了金银铜三块奖牌。”
韩沉西嘚瑟道:“天生的,我们每个中国孩子的血液里流淌着打好乒乓球的技术。”
曼德瑞:“我听出了你在为你的国家而感到骄傲。”
韩沉西:“正如你为你国家的橄榄球而自豪一样。”
随着韩沉西越来越游刃有余的掌握自己的生活,逢着周六日没有课,他背上书包,书包里装一瓶水、一罐牛奶和一块三明治,再挎上相机,他开始在这个异域城市里大胆行走。
由巴士转地铁再转火车或者轮渡,他到达了海岸、踏上了小岛、进去了展览馆。
有时远离城市喧嚣,坐在壮阔的海岸线上,享受着宁静和闲暇,他便会想起望乡——那个农田纵横阡陌的小乡镇,以及生活在那里的一位老人。
奔腾而复杂的情绪涌上来,他的眼圈还会红,可在眼泪即将流出眼眶时,他又会想起那个拥抱着他、不断安慰和鼓励他的女孩。
他依旧无法彻底释怀老人的离世,他曾经给老人立下的承诺,一声声回响在耳旁。
“姥爷,您这做饭的好手艺过两年传给我,以后我下厨做给你吃。”
“想去天津听戏,得嘞,等我学了车,载你过去,咱来个自驾游,两三个月不回来那种。”
“姥爷,我不挂科,不给你跌份。”
“您奔着一百活,等我三十了,弄个重孙子给你抱抱。”
“等春天一过,夏天一到,您苗圃里那什么豆角黄瓜西红柿熟了,我就回去吃了。”
“”
有一些承诺永远无法实现了,而有一些承诺日后实现了,老人也再无法见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