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的咆哮声,几乎要震裂弋羊的耳膜。
“你诚心让我不得安生是吧!”
哪里还觉得饿,胃气地直抽抽,韩沉西把筷子一撂,在公寓内暴走。
“我”弋羊扶额,难得气势弱了些,“我没想到比例会这么夸张。”
“呵——!”
韩沉西耍起少爷脾气,走路不觉重了几分。
俨然已经忘记了,两个月前,他是多么通情达理地对机械专业表示支持。
弋羊听着他哐哐跺脚,忙抚慰说:“你淡定点。”
“淡定?!”韩沉西想到弋羊最短一年最长四年要跟一群大老爷们一起学习且平常还要有生活往来,他醋意大发,狂躁十足,“我现在没疯就不错了!还要求我淡定!也太苛刻了吧!”
他肠子悔青了,早知道她身边会有如此多的不安因素,他就应该起哄她去学师范。
弋羊却瓮声笑了。
“你还笑!”韩沉西瞬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弋羊有些明知故问地说:“你紧张什么?”
韩沉西说:“能不紧张么,咱俩隔着十万八千里,你身边一群豺狼虎豹,我想打个老虎还得坐飞机去。”
弋羊说:“你对你,对我,这么没有自信啊。”
“自信当然有!”韩沉西铿锵有力道,“但忧患意识也不能少,名花虽有主,照样有人来松土,男人卑鄙起来,手段可龌龊了。”
他的话仔细听很幼稚,弋羊再次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