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班长家里管得严,她不敢早恋,而且她给自己定的目标太高了,怕谈恋爱影响学习。”
徐梦竹:“她是要考北大是吧。”
苏果:“是。”
她们聊天间隙,弋羊换了睡衣,从洗漱架拿起牙杯准备到盥洗室洗漱,走到门口,突然顿住脚步,又仔细听了一耳朵那首循环播放的歌曲。
粤语歌,她听不懂歌词,又因为原唱和韩沉西音色大不同,她甚至没辨别出,这首歌就是韩沉西晚会唱的那首。
其实,她已经不大记得韩沉西唱了什么,音调起承转合哪个地方更好听,她脑子里更多的印象是灯下他闲散又不失认真的站姿,以及握话筒的手指,骨节很长瘦劲有力。
她心里同意苏果的话,看上去是真的养眼。
弋羊刷牙时,苏果端着盆来盥洗室接热水,她要泡脚。
热水在水池尽头,苏果从弋羊身边经过,镜子里偷瞄她一眼,并没有打招呼,惯常的相处状态。
已经很晚了,盥洗室的人不算多,不用排队,苏果接了半盆热水,端着往外走。
弋羊此时也洗好脸,收起毛巾和牙杯,她转身,看苏果端着重物,走路晃晃悠悠的,自觉慢了一拍,给她让路。
苏果又偷瞄她一眼,悻悻然可着劲儿往前冲,一副急着回宿舍的模样。
哪想,与弋羊擦身而过时,脚下突然一滑,失去重心就往后仰。
盆跟着倾斜,热水向内扣倒,照这趋势看,整盆热水是悉数要泼到苏果脸上的。
弋羊一惊,她来不及思考,一把攥住苏果的衣领猛地把人往后扯,另一只拿毛巾和牙杯的手去挥开水盆。
苏果受拖踉跄两步,甩掉一只拖鞋,不知又绊到什么东西,一屁股蹲坐在地,她坐下时腰背顶到了弋羊的腿,弋羊腿窝往后一抻,抻到了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