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任何人的情感,平的像死人生命监测仪的那条线,无波动,无浩瀚。
方才的躲避,不过伞下小小一隅,挨的太近,气息缠绕,她不习惯,且他高她一头,自上而下的压迫感,更让她窒息,潜意识的抗拒,表现在了行动上。
韩沉西哎了声,似叹气。
他信她的话,因为没必要撒谎,她不是会看人脸色左右逢源的姑娘。
她给人的疏离感太强了,语文课本有篇文章叫装在套子里的人,韩沉西觉得她也有个套子,只不过这套子绝缘材料做的,套在身上,反弹掉所有人发射来的电波。
就拿他和她因缘际会,阴差阳错的几次互帮互助举例,要是换成其他人,早握手言和,嘻嘻哈哈闹成一片了。
唯独她,到现在了,完全处不熟。
韩沉西心累。
他握着伞把,换到她左手边,扬起下巴轻轻一点,说:“往那边走。”
他往右挤她,一直将她挤到最右侧道路旁的水泥花坛边,花坛里栽种着四季青。
“羊姐,你就沿着花坛沿走。”
他不信了,她还能斜着从上面翻过去。
弋羊:“”
老老实实走直道,没再出意外状况,很快到了教学楼。
韩沉西收起伞,甩干净伞面上的雨珠。
弋羊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