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羊侧脸看窗外,马路两侧飞驰而过的景观树连排成线。
“算起来快十年了,气性有点大。”
她直白而残忍地戳破羊军国的客套话。
羊军国哑然,弋羊早不是那个他随便两句宽慰就能好了的孩子了,羊敏兰铁了心的跟她断绝母女关系,说不见,真的十年不让弋羊进来看她一眼。
弋羊再迟钝,也该看清羊敏兰的决绝。
羊军国说到底是个舅舅,太多事他无能为力,也无法插手,有自知之明地闭了嘴。
既然弋羊什么都明白,那就自己学着承担和忍受。
三个小时,折回封县。
弋羊拒绝了羊军国下馆子的招待,自己在街上漫无目的走走,散散心。
到五点,才有意识地往学校方向去。
而另一边,韩沉西见弋羊消失了一整个白天,微微定不下神。
等到放学,他告诉自己出于同窗之谊以及她两次在他和柳丁有状况时,施以援手,有且很有必要,去关心一下前桌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如果遇到,便于他还人情。
所以,他甩掉了黏人的范胡,跑去羊军国的修理铺打听情况。
羊军国彼时已经重新换上旧衣服,开门营业。
看到他,以为是客人,问,什么东西毛病了。
韩沉西眼睛左瞄右瞟,没在铺子里看到弋羊,自我介绍说,是弋羊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