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大,人明显急了,一直以来对弋羊的不爽,以及压抑的克制,彻底爆发了出来。
弋羊紧紧抿起嘴唇瞪向他,嘴唇因为血液不流通,泛着惨白。
葛梨吓了一跳,班里互相扔东西的情况很常见,她没想到弋羊的反应如此大。
又瞧着韩沉西怒气冲冲,急忙上前,捡起地上的笔记本,满怀歉意地对弋羊说:“对不起啊,我要扔他的,没想到连累到你了,我的错。”
弋羊抹了下额头,像在擦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她烦躁地说:“打情骂俏请出去,校园那么大,找个没人的角落随你们做什么。”
韩沉西横眉立目,质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打情骂俏了?”
葛梨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是个一路成长在鲜花和掌声之下的姑娘,少有被人批评,更别提当众被羞辱让她下不来台,好看的眼睛一下子蓄了泪花,满腹委屈。
弋羊似乎不屑跟韩沉西争辩,扭正坐直,重新拿起笔,开始写题。
班里的同学面面相觑,苏果更是目瞪口呆。
范胡早在“案发第一时间”赶到“事发现场”,拽着韩沉西,安抚说:“哥,注意保持绅士风度!”
看葛梨干杵在那儿,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又去开解她,“干妹妹,这次吸取好教训,下次别再空中抛物了,有啥事要说,你找我,我给你免费传话。”
他拍了拍葛梨的肩膀,然后朝苏果递了眼色,“楞啥呢,还不快麻溜的把班长请回座位。”
苏果恍悟,哦哦两声,揽着葛梨把人带了回去。
范胡又毕恭毕敬地帮把韩臣西的课桌重新摆放好,把怒火未散的人按在凳子上。
“哥,哥,看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