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躬着腰,腰背微屈,恭恭敬敬的朝着上头鞠了个躬。

师叔满意点头,抬手示意人坐下,“责罚倒也不必了。念你是初犯,下学后将今日授课的内容抄上百遍给我,先坐下听课罢,莫要惊扰他人了。”

谢怀衣低声应了,这才捻了道避尘诀将周身的水渍全部抹去。

不过他心底仍有些不解,为什么自己会做那样的梦?梦里的小娘子被他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好似自己对她做了一些极为不可饶恕的事情。

那人哭的好可怜啊,眼圈和鼻尖都红了,一副柔弱无力的模样,手指轻轻扯着他的衣袖,靠在他胸口极可怜地喊他的名字,听着就惹人心疼。

谢怀衣伸手揉了揉胸口的位置,似乎有种莫名其妙的心绪在里头酝酿。

一旁的师兄朝他递来一个微妙的眼神,“师弟,你是不是做春/梦了啊?”

年少时的谢怀衣还没有修炼出日后那般皮厚,听到春/梦一词有些不自在,再联系上他梦里的那些内容。

那脸色瞬间有些薄红,偏还要板着一张脸,抿着薄唇回了句,“没有。”

师兄笑眯眯的,锲而不舍地追问,“这又不是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这说明师弟你成人了啊。话说回来,你到底梦见什么了,为何耳朵这么红呢?”

谢怀衣转过头,袖袍下的手指捏的紧紧的,气恼道,“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师兄你好烦。”

噫,那恼羞成怒的样子也太明显了吧!

…………

等到烟烟醒来的时候,约莫快午时了。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没摸到人,又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应。

烟烟觉得有些奇怪,那人又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