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问的是员工卡,您不要把话题扯远了。”
“员工卡和江铂言,说到底其实是一码事。”阮鑫晟摇摇头,“你来找我,无非是想质问我为什么辞退老沈,让景丽接管集团业务。可我纳闷啊——放在以前,你绝对不会跟老爸对着干。但是你跟江铂言接触了短短半个月,就像变了个人,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我从来没有和您对着干,爸,是您主动离开我妈妈和我。”
“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不懂。你邵阿姨病情很重,我又亏欠她太多太多。她家是开酒坊的,我十几岁的时候在那儿打零工赚学费,一来二去就……”
“爸!”阮棠头痛欲裂,不想继续往下听。
“孩子,世上最难还清的就是人情债。”阮鑫晟说,“你无忧无虑地长大,不了解人间疾苦。你不理解我,我不怪你。”
您没有资格怪我!
阮棠怒从中来。
她咬咬牙:“我外公不看好您和我妈妈的婚姻,我妈妈还是执意家给您,陪您走过最艰难的创业阶段,把她的人脉全部用到鑫晟实业品牌打造上。我妈妈不欠您的,她付出最美好的时光,最后换来了什么?”
阮鑫晟低了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您的背叛。”阮棠一字一顿地说。
“你今天来,目的不是给我送早餐。”阮鑫晟无奈承认。
“爸,你答应过我,集团的外贸业务会交给我。”阮棠主意已定,她临时改换措辞,把“请求”换成“要求”,“我要求担任集团ceo一职。”
“可是景丽她……”
“集团债务危机还没解决,现在人心不稳,没有比我更合适的ceo人选。据我所知,几位高管已经收到其他大公司的邀约,这些人里,有您最信任的市场部总监李叔叔……”
阮鑫晟神情疲惫:“他们愿走愿留,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