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落在放射科走廊长椅上了……”
阮棠鼻子发痒,连打三个喷嚏。
“一件旧衣服而已,不要了。”江铂言脱下雾霾蓝色的衬衫,裹紧阮棠,“你得吃过饭才能服药,咱们回家!”
“不行,必须找回来!那是一件神奇的外套,我穿了它才退的烧。”
是药物和前仆后继的白细胞起了作用好吗?
话到嘴边,江铂言却临时改变内容:“袖口都磨毛了,找回来也是压箱底……”
“对你来说是旧衣服,对我来说是祛病的铠甲。算了,你不找,我自己找!”
阮棠的犟劲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动。她转身就要返回门诊一层,江铂言只好缴械投降:“你到车里等我。”
“快去快回!”
凝视着江铂言的背影,阮棠唇边漾起一丝得意的笑。
天然的美貌,是不会受到穿衣打扮影响的。
穿衣显瘦脱衣有料,说的正是江铂言。他上半身只剩一件白色t恤,下半身是藏青色的宽松睡裤,却仍然俊朗飘逸。挺拔的身形,潇洒的走路姿势,都为他超群脱俗的气质增色不少。
职业原因,阮棠对所有美的人、美的事物心向往之。
她并不了解江铂言,却非常欣赏他呈现出来的个性美。婚礼后的两天,她闭门不出,饿了吃泡面渴了喝无糖可乐,只为绘制心目中最理想的新郎礼服。
手稿尚未完成,人病倒了。
阮棠悄悄叹了口气,胳膊伸进袖管。穿好衬衫,系上扣子,她低头闻了闻,江铂言的体味淡淡的,和木质调香水的气味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