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锁了两道门。
如果今晚阮棠手机关机、携带钥匙潜逃,那么他很有可能回老房子住,或者也选一家离明华楼的酒店胡乱将就一晚。
江铂言身高近一米九,骨骼匀称,肌肉结实。
阮棠半背半拖,把他从玄关扶到客厅沙发,不过短短五六米的距离,仿佛比跑了全程马拉松更叫人疲惫。
咬牙坚持到最后,阮棠终于懂了什么叫生命不能承受的“体重”。
她仰面躺倒在双人座上。
不等气息喘匀,她爬起来冲进一楼卫生间,找出两条崭新的毛巾,一条打湿,另一条浸透温水备用。
四十分钟前,江铂言推翻自己做的决定,点了五杯长岛冰茶,一口气喝完,醉得不省人事。
罗予钦帮忙,把他塞进出租车后座,转头朝阮棠做个鬼脸:“嫂子,好好照顾我丙哥。明天八点接亲,记得早点叫醒他!”
留下照顾他?
离开他去酒店?
摆在天平两端的问题,孰轻孰重,阮棠心里已有结论。
望望楼梯,她轻轻叹了口气。
扶他回卧室是无法完成的任务,就让他睡客厅吧!
她帮江铂言擦脸擦手,在沙发脚放了一个空盆,又找来枕头被子,打开客厅空调让他睡得舒服一些。
对于高个子的身材,三人位的沙发躺下去反而显得沙发很短。傻大个,平白无故喝那么多酒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