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铂言赫然明白,之前做的全是无用功——阮鑫晟的私生女景丽,虽然远离亲生父亲多年,没有优渥的家境,却练就了一身嚣张跋扈的本领,犹如狗皮膏药,黏住一个男人绝不会轻易放开。
“徐先生?”江铂言径直上前,“需要我帮忙吗?”
“江总,你也在?”徐先生闪烁其词,“刚进酒吧的时候,我听值班经理说今天有人包场。但是景丽非要留下,所以我找到组织聚会的人,付了三倍的价钱,他同意我坐这张桌子。”
江铂言失笑:“你把钱给谁了?”=qn=du=jia=zheng=li=
徐先生站直身体,左顾右盼一番,随即指着罗予钦的后脑勺,说:“就是那个穿碎花衬衫蓝紫色长裤的男的。”
“你们先坐,我帮你把多给的钱要回来……”
“得了吧,江铂言,假模假式的,你装什么好人?”景丽嗤之以鼻,“我们当是打发叫花子了,反正老徐有钱付得起。”
“没错。”江铂言索性落座,“我本来就不是好人。”
景丽撇撇嘴角:“算你有自知之明。话说回来,只有阮棠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傻妞会被你骗。听说你们在明华楼办婚礼?不摆个五百桌找补不回我爸的面子。”
江铂言反问:“你收到请柬了吗?”
“我?”景丽一愣,“阮棠肯邀请我参加你们的婚礼?”
“不是阮棠,是我未来岳父的意思。”江铂言痛击对手最薄弱的点,“你是他的骨肉至亲,失散多年的女儿。正好借婚礼大宴亲朋的时机,把你介绍给大家认识。”
明褒暗贬。
景丽听懂了,脸色阴晴不定,眼睛瞥向昔日男友:“老徐,别人奚落我,你怎么装聋作哑,还嘴啊!”
徐先生犹豫片刻,看着江铂言:“江总,我……”
“都是朋友,有话直说。”江铂言面色如常,保持着公式化的微笑,右手却无声无息地放于桌面,握成一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