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怪不得罗芸会心有不甘、心心念念了,这个男人确实有让人惦记的资本。
“他怎么来这里?”她这前脚才断了师家人的念想,萧君夙后脚就跟师家的姑爷有来往,这样不太好吧?
萧君夙抬手,一把拉住穆九的手将她拉入怀中:“这跟师家没关系,而是这林翰的身份有点儿特殊。”
“之前查师家的时候把他漏了,昨天才有新消息过来,他不是一般的寒门子弟,他的父亲是曾经的户部尚书林有致,二十年前,因为犯了罪,被流放到东陵,不过林有致在半路就死了,只有林翰的母亲带着他来到了东陵。”
“林有致一死,就没人管这一对孤儿寡母,林翰的母亲带着他来到东陵,想办法得了一个新的身份,比起罪臣之后,寒门之人似乎也好听一些,因此林翰就以新身份在这里长大。”
“他父亲是尚书,母亲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千金小姐,虽然身处苦寒之地,但却把他教导得很不错,一次机遇让他入了太守府,被师家看中留下,经过几年的磨砺,最终得到太守夫妇的信任,将女儿托付给他。”
这是林翰的人生,但还有一点:“当年林有致的流放跟定北侯有点儿关系,林有致的罪名就是贪污军饷,而状告之人便是老头子。”
穆九挑眉:“所以,这算是仇人?”
萧君夙知道了林翰的身份,而林翰不可能不知道萧君夙的身份。
“算不上仇人,朝堂上的争斗,明面上的敌人不见得是敌人,真正的敌人,是那些玩弄权术的幕后黑手。”老定北侯的军饷被贪污,他是受害者,而户部尚书被连坐,他也是受害者,虽然两人看起来是敌人,可真要怨,最怨的也不该是萧君夙。
穆九勾了勾唇:“听你这意思,莫非还想提携他一下?”
“他有点本事,前两天遇到他,很是出乎我的意料,让我觉得值得提携一下。”
萧君夙把玩着穆九纤长葱白的手指:“楚京那潭死水,也该放一条活鱼进去了,至于师家,那是他的事儿。”
萧君夙只是想送林翰这个人回去,而师家,若是林翰能带得走,那是他的本事。
他们不愿意成为师家的梯子,但不能阻止别人成为他们的梯子。
穆九点头,她也没有非要针对师家的意思,他们举族要往上爬,那就爬呗,只要不跑到她面前蹦跶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