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叶主君就带着谢云瓷去过一两场家宴,没给谢云瓷留下多好的印象,所以这会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叶晗反问他,“为什么不喜欢?”
谢云瓷想了想,“就他们都在说一些后宅之事,我也听不懂,有些…无聊。”
叶晗这次很认真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不喜欢,但你要嫁给顾允书,以后要做顾家的当家主君,这淮海县侯与顾家一样,都与四皇女有亲,日后免不得打交道,何况顾家深宅大院,这种事只会多不会少,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必须习惯。”
谢云瓷低头不语,叶晗故意道,“那你别嫁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谢云瓷抬眼,“那我去。”
叶晗哼了一声,“谁当初和我说心里没人的?”
谢云瓷有些心虚,拉了下叶晗,“爹,你想念以前的春晖斋吗?”
“做什么突然问这个?”
谢云瓷同叶晗说了他们打算在弄墨台选试时请战的打算,叶晗愣了愣,摇着头道,“你们还真敢做,就算当年春晖斋最鼎盛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如此背水一战过…不过,我倒是对你们那位姜公子十分好奇,有胆有谋,有魄力还知道取巧,难得。”
谢云瓷不解道,“取什么巧?”
“这次弄墨台选试看似聚集了往年大量明生,但每年常科试中最厉害的那些明生其实通常来说在当年的金殿选试中已经被点了官,他挑这个绝无仅有的时机,既是最能被世人看到的时候,又避开了最强的那些对手…”
叶晗说着说着叹了一声,“只是难呐,莫说这么多明生到底都是多年书院读出来的个中佼佼者你们对上了能不能赢,就是你们的请战,天家能不能允都是一个问题。”
谢云瓷道,“所以爹你回来吗?回春晖斋,和我们一起求这个绝无仅有的机会。”
叶晗看了他一眼,好一会,他起身往屋里走去,“我去给你温叔叔写信,让他暂时给书院里的男学生们歇个假,回一趟京都。”
卫章这天回家后也收到了淮海县侯府寿宴的帖子,现在京都城里提起霍家、霍府,说的已经不是原来的霍家,而是如今位于京都城东北角上的这座宅邸,霍宴前阵子还是许多当家主君乃至闺阁公子眼里的香饽饽,结果人冷不丁就突然大婚,让很多人都十分好奇这位霍主君到底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