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最近养成了一个喜欢来回摸他发茬的习惯,这会又顺了几下,才道,“还需要修整一下,不过这里…”顿了顿,她俯身看着他的眼睛道,“你那么喜欢奇奇怪怪的地方的话,这里的每个地方,应该都是你可以撕我衣服的地方。”
卫章撇嘴,“我才没有喜欢奇奇怪怪的地方,明明都是你在乱说。”但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撕衣服?“你是说,说…”
霍宴打断了他,没让他先说出口这句话,“章章…”
霍宴很少喊他的小名,不是逗他喊着虎头,就是直接动手动嘴代替喊他,这会这声章章喊得格外温柔,卫章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平日里他能挂在嘴边,这会真到时候了反倒有些害羞,把脸埋进了她怀里,听见她说,“我忍了够久了,你该嫁了。”
“回了京都我就想置办一座宅子以后娶你用,不用多大,只需要够我们住就行,那天见了这个园子我就觉得你会喜欢,不过后来也没时间修整,买下来后就一直扔着没动。
我最近会抓紧找人来修整这里,过了中秋,我就派人去安阳接你爹过来,好不好?”
卫章在她怀里用力点头,抱住她腰的手紧了紧。
霍宴拍了拍他的背,有些不自然道,“你生辰那天晚上给你那个木匣子,你…回头…得拿给我一下。”
卫章想起那匣子里满满的银票,突然反应过来,霍宴这是把钱全给了他然后…没钱修整宅子了。
他忍不住扑哧了一下,然后便越发忍不住,笑得双肩颤动,被霍宴按着双肩推开来,挑眉看他的眼神有些狐疑。
卫章想起那个被他毁掉的木匣子,知道瞒不住,小声道,“我打开了那个木匣子,我都看见了,那封信。”
霍宴没想到都特制了锁他还能把匣子打开,她叹了口气,“所以那天我见你肿了眼,不是做春梦,是看信哭的。”
卫章点了点头,随即他又道,“你说等事情过去了把这一切都当个故事讲给我听,现在你可以给我讲故事了吗?”
霍宴知道卫章是故意避而不谈当时他看见这封绝笔一样的信时是什么感觉,她也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回忆,就好像当日她怀着无法形容的心情写下这封信时那种揪心刺骨的感觉,内心只希望它永远都见不得天日。
所以她从善如流地回答了卫章的问题,“好,等有时间了,慢慢全都讲给你听。”
中秋将近,霍宴忙于禁军事务,又要兼顾宅邸的修葺,没什么时间再去找卫章,偶尔见一面也呆不了太久,不过最难熬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如今的些许等待已经是云开月明后的求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