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章削完面,盖上了锅盖,对霍宴道,“一会就好了。”
卫章生火时在脸上蹭到了炭灰,黑乎乎一团,霍宴抬手擦了一下,倒是给他把灰抹得更开了。
卫章没发现自己脸上有灰,他用讨好的口气对霍宴道,“霍姐姐…”
霍宴斜眼看过去,他仰着脑袋用更加讨好的口气道,“你以后出远门,能不能带上我?”
霍宴打量了他一眼,“我带这么大个行李做什么用?”
卫章道,“陪你说话,给你做饭,替你磨墨?”
霍宴低头凑到他眼前,“你要对自己的地位有足够清醒的认识,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卫章于是试探着道,“给、给你亲?”
他看进霍宴浮起了笑意的眼中,问她,“所以你答应了?”
霍宴不答反问,“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分开?”
卫章老实点头,“我会担心。”
霍宴叹息了一声,她抓过卫章的手捏了捏,却在掌心摸到了一点不平整,拉起来一看,发现是一块结好的痂,从大小来看,伤口还不浅,“怎么弄的?”
“那天在喜宴上突然心慌不小心捏碎了一只杯子,被碎瓷划的,没事,都快长好了。”
霍宴帮卫章写那两个回文印章字的时候看到过那封报喜帖,也还记得喜宴的日子,是那天…
霍宴心里突然抽痛了一下,她握了下自己的另一只手,差不多同样的位置,那里也有一道结了痂的伤疤。
也许这世上,当真有心有灵犀。
霍宴托起他的手,低头吻在他掌心伤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