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光这回明白了,顾允书走之前谢光对她道,“对了,你去把那位对手叫来,我有点事找她。”
霍宴过来的时候,谢光没再提情境演练的事,她拿了一封信出来,“昨日驿站信差送来的。”
霍宴皱眉接过,“我的?”
谢光道,“京都送来的信。”
霍宴拆开了那信封上的火漆蜡,抽出了里面的信纸,果然是霍中廷的笔迹。
信中说当今圣上会于十二月初前往东川平野山冬狩,东川离平州不远,运河水路三日可达,让霍宴届时提前往东川去,代表霍家随侍御驾狩猎。
就算高门贵女,未授功名前也只是白身,少有面圣的机会,但狩猎时是个例外,虽然只能当个陪同狩猎的侍卫,但那是在皇帝跟前露脸的机会,是个足以让人抢破头的差事。
所以这事就更蹊跷了,霍中廷怎么可能让她来露这个脸,事出反常必有妖,反常至此,这怕是有刀子在里头掺着了。
谢光见霍宴看完信脸色阴沉,便问了一句,霍宴不防她,把信纸递了过去。
谢光扫过后道,“几日前与京都旧友通信,我也听说了。前阵子东川境内出现了麒兽踪迹,圣上在位二十七年,素来勤政,从未有过如此大张旗鼓的离京狩猎之举,倒是为了这瑞兽之兆破例了。”
谢光又道,“不过你明年春闱若能过了常科试,便要金殿选试,此番若能在圣上面前留下个名字,倒也不是坏事。”她想了想道,“届时我许你个假。”
“没说要去。”
谢光有些诧异,“可这是你母亲…”
霍宴打断了谢光,“可我现在,惜命。”
霍宴在谢光那里的时候,卫章正在养性阁,今日是教算字科的程楠程夫子在养性阁内巡查、整理藏书,她时常给上小课的男孩上算术课,卫章对她十分熟悉,上前问她,“程夫子,我想看前朝凤阙门政变那段历史,你知不知道应该找什么书看?”
程楠替他指了《旧成史》的位置,卫章循着去了,这书在最底下一层的架子上,卫章蹲下身找到书,就这么蹲着翻出来找到了开元年间的历史,凤阙门政变这样的大事件自然有不少笔墨详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