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稷递上羊皮卷:“这件东西,还请季大夫代为保管。”
季衡狐疑打量手里的羊皮卷:“臣替殿下保管前,需得知道,这件东西有多重要,是否涉及王室机密。”
姬稷:“与国事无关,是孤的家事。”
季衡瞬间来了兴趣:“家事?殿下的家事,为何让臣保管?”
“因为季大夫刚正不阿,就算孤是太子,季大夫也不会为了讨好孤,向孤低头。”姬稷指了指羊皮卷,“孤知道,若是有朝一日孤违背了羊皮卷上的誓言,季大夫定会第一个站出来指责孤。”
季衡:“殿下这话说得奇怪,臣与殷王室一条心,臣为何要站出来指责殿下?”
姬稷:“因为羊皮卷上的事与殷王室无关,只关乎孤的私德,季大夫最是喜欢凑热闹,到时候绝对不会视而不见。”
季衡心痒痒:“里面写了什么?臣能看吗?”
姬稷:“孤不让季大夫看,季大夫就不看了吗?待孤走后,季大夫再看吧。”
季衡说起客套话:“不看,臣不看。”
姬稷起身往外,才刚迈出堂屋,就听到屋里季衡的爆笑声。
季衡笑得眼泪都出来:“想不到殿下也有这一面,当真令吾佩服。”
然后是一连串喘不过气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姬稷深呼一口气,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淡定从容地吩咐寺人:“备车,回云泽台。”
赵枝枝铺了软席在建章宫大门前等人,因为不知道今天太子是否会回来,她做好等上一夜的准备,所以才命人铺了软席。要是站累了,她就坐到软席上歇歇。
在软席上端坐,被小童提醒,像是请罪,赵枝枝灵机一动,请罪好!就是要让太子殿下一眼看到她认错的诚意。
小童们一边给她出主意一边端来吃食,渐渐地,大家都坐到软席上,没端坐,歪歪扭扭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