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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应了这点,那等同于应了他关注徐州、关注傅辛夷,其关注程度达到了一种能让帝王警惕的程度。他要是不应这一点,那特意绕路就显得有别的意思在。

云将军这般看了眼,没应也没不应,就是又恢复了寡言状态,跟着马车的进度慢慢往京城去。

常人碰上云将军这么冷脸冷眼,恐怕早心中怨念丛生,面上也会有所表露。然而封凌半点没有表现出这种神情,还相当友善继续闲聊着:“徐州日子过得苦,辛夷手上皮都蜕了一层。这次回京总算能好好养养。”

他笑问云将军:“将军那儿可有什么好用的膏药?可以给辛夷擦擦手。”

将士们涂抹的膏药是真的好东西,而云将军的性命很重要,能得到的伤药更好。

云将军听着他话那么多,总算是给了点反应,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给她。”

封凌的马更靠近马车。他含笑接过药瓶,向云将军道谢:“谢过将军。将军果然心细,这等药随身带着。”

傅辛夷听着忍不住捂脸。

封凌真的是能屈能伸,什么话都能夸出来,也不怕拍马屁拍到马腿上。

封凌敲了敲马车:“辛夷?”

傅辛夷撩开了一点点马车帘子,探出了小半个脑袋,像个窥探外界的小土拨鼠:“嗯。”

她伸出自己手,从封凌那儿接过药瓶,温温软软向云将军道谢:“谢谢舅舅。”

云将军是她真的舅舅。

云将军前脚听封凌的道谢隐隐不屑,没给半点应答,后脚听着傅辛夷温和道谢,竟是也跟着软下了声音,低应了一声:“该的。”

这种小事情,是他应该在意的。

一声“该的”足够表明云将军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