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而去的骑手们也响应地大喝了一声“彩!彩!”作为回应,踏起一层厚厚灰沙土粒,骑兵们很快没了踪影。
而被他们留下的猎物,一部分品相差的被丢入熊熊燃烧的四方火坑之中。
还有一部分肉则被人扛了过来,在这搞烧烤。
也不知是烤肉没有熟透,还是部分老者的肠胃比较脆弱,时不时便会有人一边放着气体,一边急匆匆地离开,归来没多久,再次脸色煞白急匆匆地离去。
至于张婴为啥能确定是气体。
……嗯,他个子矮,压根躲不开人群中的气体扫射,脸都绿了。
在等候骑手们春狩归来时,嬴家宗亲们重新坐了下来,部分老者手中抱着个小暖炉,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张婴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听说这……就是那一位,长公子如此英姿飒爽都比不过吗?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是啊,更离奇的是长公子好似也待他非常亲厚,属实想不通。”
“哈哈!你若能想明白,岂不是你也能坐在那个位置。”
“也对,我可没有忤逆先祖的胆。光一个长幼有序就将我压制了。”
……
张婴捏了捏眉心,他合理怀疑扶苏将他丢在这中老年人群,就是拿他来吸引八卦的王族宗族们。
他本想一直装听不见,然而某几位老者似是喝高了些,探究的视线越来越多,甚至有人起了身似是想要过来。
张婴:……
不想被八卦的张婴麻溜地起身,顺着小河往上游走,准备找个人少的地方发呆。
走了好一会,远离了身后的喧嚣。
张婴正好瞧见王绾和夏少府在钓鱼,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忽然起了争执,王绾猛地将钓鱼竿一扔,夏少府连忙将鱼竿捡起来,与王绾拉扯。
张婴:?
他刚想着避开,没想到恰好听见前方两人的争论声。
夏少府道:“王相心系天下,志在为民。我也是看他有一计能够善待野人。所以才想将这位山野士子介绍给你呀。”
王绾都按:“哼?山野士子?你口中的山野士子是如何形容我大秦的?莽撞、跋扈……听听这蔑称,那人可曾会真心善待大秦百姓。你又何必白费心力不讨好。”
夏少府道:“唉,他与我们到底有一份恩情。犹子若泉下……”
王绾道:“休要提恩情。在大是大非面前,即便是我儿回来都没用!你也好生考虑,免得参与一些麻烦……罢了,我先回也。”
……
张婴见王绾丢下这句话,干脆利落地大迈步离开,徒留夏少府一人站在钓/鱼/台前垂眉思索。
张婴上前了两步,但想了想,也转身准备走。
然而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不远处的灌木林忽然晃动了一下,张婴抬头看过去,下一秒,一只粗糙大手伸过来,拧着他的后衣领一提。
张婴身体一个腾空,视线二百七十度旋转,便看见三位壮汉,一位抱着斗笠的男子,以及脸上带着温和笑容的有过三面之缘的儒雅男子。
等等,这个三面之缘的男子,好像是项羽带他去见的。
叫什么来着?
该不会是范增吧,唔,年龄好像有点对不上。
坏了?!
他不会是误入六国余孽的密谋现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