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这个人,只要以后都是这个人,一切就无所谓了。
陆谨沉深深地看着她:“听到你还爱我,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我便是死了,也无妨。”
“不许乱说!”薛镜宁慌地去捂他的嘴,不许他再说“死”字。
陆谨沉亲了亲她的手心,在她的指缝间笑着说道:“放心,知道你舍不得我,我就算到了阎王殿,都会跑回来的。”
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尘世里。
薛镜宁呜呜地哭:“你保证。”
“我保证。”陆谨沉郑重地说完,伸手将薛镜宁的脑袋拉了下来,在她唇上缠绵地印了一个深吻,“我爱你。”
陆谨沉从左孟东的别院回来,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
他没忘记诱骗薛镜宁出府导致她被抓的薛家,一回来便派人拿了他们捆回侯府,交给薛镜宁处置。
薛镜宁念及他们的确是被胁迫的,但是也彻底寒了心,便说不必重罚,但是此生不想再见他们。
陆谨沉便上书皇上革了薛忠的职位,让他们滚出铎都,也不许再去京州,一辈子不得再踏入这两地。
薛家反倒如蒙大赦,连忙收拾家当,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很快就到了五月初,陆谨沉的身体刚好,便又忙起来了。
左晟在此时下了一道册立九皇子左夺熙为太子的圣旨。
——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这是左晟和左夺熙两父子的计划,之前他们之所以不动声色,其实是在暗中布网,等左孟东那派的党羽都显露出来,此时再下立太子的圣旨,逼得左孟东不得不主动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