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悠年的声音唤醒了她的思绪:“镜宁,你做的酸梅汁真是好喝极了。”
她回神,抬眼看去,左悠年手里的碗已经见底,不觉一笑:“殿下还要么?”
左悠年也笑,如春风一样和煦:“若还有,便再添一碗吧。”
“自然还有的。”薛镜宁连忙又去揭瓷罐的盖子,心想还好多做了一些。
不过,因想着只给他一个人准备,所以多也没多到哪里去,这瓷罐里约莫也只剩下一碗了。
她准备全部倒出来。
陆谨沉盯着左悠年喝下薛镜宁亲手做的酸梅汁,五脏六腑已经如同被人翻搅一样难受,又听他唤她“镜宁”,耳朵便也刺痛起来,索性脸面都不要了,脱口道:“我也要喝。”
薛镜宁却是头也没抬,徐徐地将瓷罐里的酸梅汁全部倒入了左悠年喝过的白碗中。
“正好一碗,没有剩的了。小侯爷想喝的话,叫别人做吧。”她依旧没有看陆谨沉,将酸梅汁奉向左悠年。
左悠年并不推辞,淡笑接过。
陆谨沉眼底积起浓浓的痛苦:“当真……一点也不给吗?”
薛镜宁垂着眸子不说话。
“我懂了。”陆谨沉苦笑,“原就是给他一个人准备的吧。”
他说着,好像强迫自己扯下了这点执念,拖着沉重的身躯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一刻钟后,击鞠赛下半场开始了。
左悠年喝完酸梅汤后,又与薛镜宁说了会儿,直到时间不多了,才下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意气风发地出现在校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