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镜宁眼圈顿红。
她想起来了。
在扑上去保护陆谨沉的时候,她正好与躲在树后的秦之眉四目相对,那一瞬间太痛苦了,比猛虎的利爪撕裂她的皮肉还要痛。
太痛了,她就晕过去了。
她就把那一幕忘记了。
想在想起来了围场的事,她也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她昏迷的时候,听到的侯夫人的那番话。
“那么两难的情况下,两人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你选了眉眉也是情理之中。如果受伤的是眉眉,你岂不是更难过?”
陆谨沉接着便问:“表妹没事吧?”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表妹。
后来侯夫人对醒来的她说:“事发突然,他也难以两全。虽然这么说有点残忍,但是你要知道,你和——”
她现在知道了那句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了……
“你和秦之眉,是不能比的,比不上。”
而她,竟潜意识地选择忘记这一切,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自以为是地偷偷幸福着。
殊不知,在别人眼里,她有多可怜、多可笑。
秦之眉欣赏着她的痛苦,感觉高兴极了:“表哥一直想娶的人就是我,只不过秦家与侯府政见不同,侯爷不许我们在一起。加上太公年事已高,一直记挂着当年的那桩娃娃亲,侯爷想让表哥断了对我的心思,才顺水推舟地答应了让你进门。在娶你的前一天,表哥将他的‘忘忧阁’改成了‘忘情轩’,现在你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忘记对我的情,才能勉强娶你。”
“你别说了……”薛镜宁痛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