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镜宁的脸霎时涨成绯红色,热得滚烫,眼神不知所措地乱瞄:“哪有、哪有突然就……不是应该顺其自然么。再说了,何必要撞上秦表妹成亲的日子呢,换个日子不行么……”
陆谨沉最喜欢她羞涩无措的样子,于是越发来逗弄她,把什么宜嫁娶也宜圆房的理论跟她说了一通,最后竟连宜受孕这种话都不要脸地跟她说了,闹得薛镜宁羞得恨不得钻地底下去。
到了上元节那日,看着天色将黑,薛镜宁还是问他要不要去赴秦表妹的成亲宴。
陆谨沉依旧说不去,让人备了一份大礼送去了。
“现在,也该想想我们的事了。”陆谨沉早早地沐浴完,带着一身水气进了房间。
薛镜宁一想到他那天胡乱说的那些话,一下整个人又热起来。
“我、我还没洗澡……”她开始胆怯。
陆谨沉早就猜到似的,偏不让她退缩:“浴堂已经放好了热水,你只管去洗。我在这里等你,半个时辰后还不回来,我就去接你。”
薛镜宁:“……”
在浴堂磨磨蹭蹭很久,久到身上几乎快洗掉一层皮,薛镜宁才不得不起来擦净身子,换上寝衣。
再待下去,陆谨沉绝对会亲自来找她的。
在浴堂“赤诚相见”太羞耻了,还不如回房再说。
薛镜宁穿着寝衣回了卧房。
一听到开门的声音,陆谨沉就放下了手中的书,目光循声盯过去。
眼神带着渴望的晦涩。
薛镜宁身上穿的寝衣分明跟以往别无二致,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因为今晚与往日不同,所以这件寝衣也似乎与往日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