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这阵心惊胆战,她马上问陆谨沉:“你没事吧?”
她怕他身上才刚上好药的伤口裂开。
“一点事也没有。”陆谨沉道。
他从小习武,有内力护体,那二十大板虽然厉害,但还不至于让他半身不遂。
顶多就是钻心的痛而已,他不会让薛镜宁发现的。
中秋这样寓意美满的好日子,又与薛镜宁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不赏月庆祝一番,那就太浪费了。
薛镜宁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登上屋顶,抚着心口不由得感慨道:“世人都说‘高处不胜寒’,我才上了两层楼高,就感受到了其中的意味。”
陆谨沉被她逗笑,扶着她坐下,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站在她身侧道:“再高还有我在,你怕什么。”
薛镜宁抿着嘴,笑了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一轮皎洁的明月正挂在天边,衬得夜色如水。
天地一片寂静。
可是高高的屋顶之上,有另一个人作陪,好像也并不寒冷、并不可怕了。
赏月之后,两人回了房间。
薛镜宁怕自己晚上睡觉会乱动碰到他的伤口,于是提出要去书房睡。
陆谨沉拦住她,促狭地看着她笑:“怎么,难道我们以前没睡过?”
两人以前晚上睡觉时,中间总是默契地隔开了一段距离,薛镜宁将这条界限守得不知道有多死,从来没有越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