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衔眯眼,抬眸看去,摆手示意各处守卫退下。目光又划过四周,见周围的牢室都空着,便先扶谢云苔去走廊中事先安排好的椅子上坐了,自己信步走到殷临晨的牢室前。
几步之遥,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殷临晨。到底是皇子身份,果然没有动刑,甚至有可能吃得都还不错,是以看着气色尚可。
殷临晨也盯着他,满目怒色,苏衔笑一声:“呵,小六,人不可貌相啊?什么事非得见我?”
殷临晨后牙紧咬,睇一眼谢云苔,多少猜到了苏衔的用意,冷涔涔地笑起来:“你何苦这样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满朝文武、一众皇子,谁不知你活得风光!”
“你还有脸提一众皇子啊?”苏衔启唇相讥,“晚上不做噩梦?”
“你当他们是因我而死的吗?”殷临晨嗤笑出声,“他们活该!若非要论个罪魁祸首也是因为父皇、因为你、因为大哥!”
“?”苏衔眉心微跳,“关我屁事。”
谢云苔也看过去,只道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晓的皇室秘辛。
便见殷临晨阴冷笑着,打量着苏衔,一字字道:“我自知命不长久,今日便与你说个明白。来日到了阴曹地府我自有阎王与我算账,但你在人间也休想过得畅快!”
苏衔不咸不淡地看着他:“说,让爷听听你的狗嘴里能吐出几颗烂牙来。”
殷临晨道:“我母妃位卑又早逝,我自知在父皇眼里比不得一众兄弟,可你不过一个外人罢了……凭什么占尽风头。”
“自你入朝为官起,父皇对你赞誉不断,我连入紫宸殿也难,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