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临晨拧眉,俄而点了点头:“我若是父皇,也要先疑大哥。”
皇帝一旦驾崩,皇长子最有可能顺理成章地继位。诚然皇长子生病比皇帝还早一些,但他都能想到让自己也中毒以引人耳目,这样的手段于皇帝看重的皇长子而言更是不难。
殷临晨又问:“那可有别的什么异样?”
阿才眼睛一转:“下奴隐约打听到一些传言……却也说不清真假。”
殷临晨:“什么?”
“有人说……”阿才的目光变得有些闪避,“有人说陛下三天前去皇长子府见过皇长子。”
殷临晨眉心一跳。
“……可也只是听说。”阿才忙道,“下奴看过宫门处进出的档,又托人去御前打听过数次,都没打听出什么来,大抵只是子虚乌有的传言罢了。”
殷临晨心底不安起来。
若如阿才所言,那听来着实只像传言。毕竟圣驾出宫阵仗从来不小,宫中又有这许多人,不可能人人都不知情。
可万一是真的呢?
当下明面上的情形在证明皇帝对皇长子没了信任,可若此事为真,那这些便都成了障眼法,反倒说明皇帝对皇长子信重得很了。
殷临晨举棋不定,心中的惶恐越放越大。恐惧就这样将他搅动了一天,又随风入梦,在梦里织就一片心惊胆寒。
他梦见父皇与大哥假作离心,实则里应外合,终是查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