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你病娇,我绿茶17 关起来

“你脸红什么?”

樊煊不明所以盯着她。

姜天琪挥挥手走在前面,“嗐,没什么,没什么!”

樊煊眼神狐疑地跟上。

屋里,樊羡松开手,小白狐便软软瘫在笼子底下,脑袋也耷拉着。

樊羡毫不怜惜将门关上,那力气有点大,让笼子都微微震动着,小白狐也被吓得眼神露出几分委屈。

“嘶……”

小怪物壮着胆子,忍不住发出一声抗议。

那是它用私藏的营养剂养的小狐妖……

还没长好呢。

樊羡瞥它一眼,它便承受不住压力,默默退到一边,躲到窗帘后。

樊羡没有离开,微微弯下腰,低眸看着笼子里的小狐狸,“就在这里好好待着。”

小狐狸没吭声,也不理他了。

好一会儿,樊羡转身离开。

笼子的门并没有锁,弹几下后,还是敞开的,时玥起身看着他的背影,又缓缓趴下。

她以前在的时候,会将窗帘拉开,会打开窗透气,会一遍遍想办法把吓人的标本遮挡,会把自己的东西到处乱放。

可是如今这屋子,好像又变成过去那样幽暗阴森,没有人气。

而且,一回到这里,樊羡也不当人了。

呜呜呜明明不久前还给她买小裙子,让她蹲在肩膀,还会偷偷摸她腹部的伤口……

现在,他不是人!

还有,这银色的笼子,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离岛追她之前,就想着要把她逮回来折磨了吧!

“出、来。”小怪物蹲在笼子前,艰难地吐出人话。

时玥看着它摇摇头,悲愤过后,她想睡觉了。

她索性往角落里一躺,伸着懒腰。

笼子很宽敞,底下是一层金属板块,凉凉的,滑溜溜的。

……竟然还有点舒服。

小怪物见她那懒散且享受的样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它大概觉得她可怜吧,消失一会儿后,便给她递来一支营养剂。

时玥连忙抓过来,“谢谢哦,小七对我真好”

小怪物有些别扭,背对着笼子,坐下来。

坚.硬的背壳抵在笼子上,它小声嘀咕:“养胖,吃。”

时玥:“……”

还惦记着吃她呢。

时玥喝完营养剂,继续在笼子里打几个滚,伸展着身体。

小怪物见她翻来覆去,也有些意动,想要进去体验一番。

可惜,它的背壳太大,根本挤不进去。

“小七,你别把我的门堵住了。”时玥嫌弃地按在它光秃秃的头顶,将它给推出去。

小怪物有些失望,看着笼子几眼,才不舍地走去窗台,照料那盆雏菊。

时玥也从笼子里出来,说道,“长得还怪好的。”

小怪物想起什么,忽然跳到窗户外,没一会儿它就搬着另一个小花盆上来。

盆里种的更像是什么野花,开着紫色的小花,蔫蔫地。

小怪物不知疲惫,往返几次,很快,窗台上就摆满花盆。

时玥后知后觉,这是她那次从飞行怪物爪子里逃脱后,在路边随便给樊羡摆爱心时用到的花盆。

没想到他竟然还将花盆被带回来了!

那之后她留下的那些草编的小玩意,他应该也会带吧。

听到浴室门的动静,时玥倏地跑回笼子里,还将门给带上。

她一侧头,就看到围着浴巾出来的男人。

他看起来心事重重,薄唇紧抿着,短发湿漉漉,甚至还在滴水。

水滴落在他沟.壑分明的肌肉上,汇聚着落下。

时玥和小怪物都看得一愣愣的,差点没流口水,一个是觊觎他的肉.体,另一个也是觊觎他的肉.体。

不过小怪物没敢看太久,转头又跳出窗外,继续搬东西。

樊羡低头睨向笼子里的白影,她乖乖趴在那里,目光灼热看着他。

往常她也会这么看,但是他根本就没在意。

唯有这回,他觉得那眼神太烫,让他生出马上将衣服穿上的念头。

他收回目光,朝着房间走。

房间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樊羡只是走程序一般,按照一开始的想法,将她关起来,折磨她。

然而此时此刻,他感觉被关着的,是他。

被折磨的,也是他。

不管他的世界再如何宽广,只要她不在,他依旧是被桎梏的那个。

樊羡在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感情这种东西,一直都是一种束缚。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因为这个而迷茫和不安。

客厅里,时玥从笼子里出来。

小怪物回来后,从沙发底下拖出一个麻包袋,献宝似地打开。

时玥看到,忍不住咧嘴,这是她当初逃走时打包好的行李。

她还以为樊羡扔掉了呢。

这下好了,她不用让姜天琪给自己重新准备。

时玥叼起一套衣服跑去浴室,以极快的速度变回人,洗完热水澡,还美美地刷着牙。

樊羡肯定也知道她搞的小动作,不过她也根本不怕他知道。

她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行李,才又变回狐狸形态,叼起那个狐狸玩偶,回到笼子里。

狐狸玩偶被清洗过,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她一把抱住玩偶,趴着睡过去。

小怪物见她睡得香甜,将笼子的门打开,使劲儿往里头钻,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它才不情愿地回到沙发底下,继续躺自己的老窝。

——

这天过后,樊羡多出很多实验品,死去的三个老狐狸是他的研究重点。

他每天都沉浸在各个实验室中,小狐妖什么都不问,不说,他也将她当成透明的存在。

但是这种刻意的忽略,并没能让他真正忘掉她。

夜里,樊羡推门进来。

半人高的笼子里,小白狐悠悠趴在那里,用水润的蓝眼睛可怜巴巴看着他。

就好像她一直被关着,彻底失去自由,此时渴求他能放过她。

然而……窒闷的空气中,明显飘着白色的毛毛,在光线下,毛毛甚至飘到他面前来。

他不是瞎的,屋里到处都是她掉的毛毛,她穿过的衣服被小怪物拖到沙发底下,现在甚至还能看到一点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