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膏味的吻,你值得拥有。”
宁好眨巴着眼,在江有瑜开口前溜走了。
江有瑜想,便宜都被一个人占走了。
那个人还很得意。
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空气里飘着另一个人的味道,入目所及都是她不熟悉的东西,这些都打乱了她原本的步调。
不喜欢又改变不了,就只能强迫自己接受,并逐渐习惯。
好在这一直是她擅长的。
——
元旦前一周,一个难得没有工作的周六,江有瑜从次卧里走出来,看到书房窗外泛着鱼肚白的天空,眨了下酸涩的眼睛,正准备去洗把脸清醒一下,余光陡然瞥见墙边一个黑团,一晚上没睡脑袋隐隐作痛的江有瑜没反应过来,盯着看了十秒钟,才上前推了下黑团,说道:“宁好?”
黑团颤了颤,艰难地从梦中逃离,抬起脑袋,眼神散乱,落在江有瑜的脸上好半天才聚焦,清醒的那一刻眉宇间隐隐的凌厉感瞬间消散,有气无力地说:“有瑜姐,你出来了啊。”
说着想起身,结果坐麻了,一个不稳直接摔了下去。
江有瑜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见她像鱼一样还要往下滑,干脆搂住她的腰,半个身子给她借力,皱起眉头,语气严厉:“你一直在外面?!”
宁好笑了笑,说:“半夜听到声音,看到你进了这个房间,也不知什么时候出来,就干脆守在外面了。本以为顶多一两个小时,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僵硬的四肢渐渐有了知觉,浑身酸痛,稍稍动一下就感觉骨头要散架了一样,疼得不得了。
江有瑜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看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一股气直从胸腔里往头顶窜,血液在里面轰隆作响,吵得她愈发地烦躁。
“谁让你等的!”江有瑜想多骂几句,嫌她多管闲事,但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冷盯着她,眼里结了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