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好半晌没说话。
这不像江有瑜的作风,她永远是干脆的利落的。
宁好假装不下去了,声音里带了点小心翼翼,又喊了一遍:“有瑜姐?”
江有瑜清清冷冷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又是平常那充满疏离感的语调:“你在哪?”
即便这个时候,宁好还记得江有姝的特殊情况,没暴露出位置,只说:“我在外面——”顿了下,好像是做贼心虚一样,忙又扯了个谎,“给你买早餐呢,你想吃什么,油条面包还是豆腐脑?”
语气装出来的轻松,刻意地不去提某件事,然而对方偏不让她如愿,直截了当道:“你是不是在躲我?”
尾音下沉,不是询问,更像质问。
宁好掐了下自己,告诉自己别怂,说道:“没有啊有瑜姐,我躲你干嘛,我就是怕你起来饿了,提前给你买好热乎乎的早饭。”
江有瑜:“昨晚是我第一次。”
宁好猛烈地咳嗽起来。
江有瑜没再说话,垂下眼眸,视线落到旁边桌子上她刚买好的温热的豆浆,听着电话那头止不住的咳嗽声,眼底清冷一片,看不出情绪。
宁好意识到江有瑜不允许她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件事,于是缓了下神,斟酌着语句说:“有瑜姐,昨晚我们俩都喝多了,我一时犯了糊涂,那什么,亲了你一下,对不起夺走了你的初吻,之后那个……”越说越小声,到最后仿佛在自言自语。
电话那头又没了声息,安静到连呼吸声都不见了。
宁好说不下去了,硬着头皮等对方的回复。
两分钟后,江有瑜喝了口豆浆,眼眸抬起,冷淡道:“你脱了裤子想不认账?”
宁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