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宁好不再说什么,轻轻一笑,不似平日里的乖巧甜美,而是多了些更加深沉的东西在里面,光安静地落下来,眉目陷在阴影里,唇角那抹笑意则愈发明晰。
江有瑜看了她一眼,转移了视线。
在江有瑜吹头发的时候,宁好出了趟门带了些下酒菜上来,摆在餐桌上满满当当,率先坐了下来,胳膊肘抵在桌上,歪着脑袋看着洗手间微微扬着脑袋拨弄着头发的江有瑜,心里静谧一片。
这是她渴求许久的画面。
虽然前因并不是她曾无数次幻想的那样。
七八分钟后,江有瑜放好浴巾,穿着宁好的睡意,走到她的面前,垂眸看了眼颇为丰盛的一餐,二话不说,先开了一瓶酒,对她道:“可以吗?”
宁好看她那想要一口闷的架势,开了第二瓶,跟她碰了一下,笑意盈盈:“随意。”
江有瑜仰头直接喝了下去,露出天鹅般优美白皙的脖颈,宁好盯着看了一会,有些微的失神。
没有规矩,没有束缚,江有瑜带着一丝罕见的叛逆的小小情绪对着瓶嘴喝,一口气喝完了半瓶,眸光如半凉的月光倾泻下来,精准地洒在宁好的身上,宁好在这毫不遮掩的目光中,心口滚烫汹涌起来。
江有瑜道:“谢谢。”
没了客气和隐约的疏离,竟显得有几分郑重。
宁好知道她这声谢谢是真心实意的,于是摇了摇头,撑着脸,眸光浮动:“谢啥,是我该谢谢你,可不是谁都能欣赏到美人饮酒的,何况是这样的美人。”
换了一个人来说,或许言语轻浮,然而她说出来,却仿佛是剖开了心,每个字都沾了血,如誓约一般。
江有瑜没再说什么,开始往杯里倒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宁好全程安安静静的,只陪着她喝,见了底,就再倒,仰头喝着,微眯的眸子里映着暖黄的灯光,像是河对面遥遥的万家灯火,看似热闹,实则冷清。
两个人对着喝酒,一言不发,气氛却慢慢灼热黏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