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姝抱着她的手臂晃了晃,像只撒娇的小猫咪,笑得又甜又欲:“可是我怕嘛,我刚做了噩梦,还有点心有余悸,如果我回到职工宿舍的话,可能筱筱会好心让出半张床给我这个怕黑的可怜人吧。”
严安贞:“……”
她微微眯了下眼睛。
江有姝捕捉到了。
果然,对付阿贞还是得把陈筱时搬出来。阿贞喜欢陈筱时,就肯定不想让她跟陈筱时多接触,更别说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但她小瞧了严安贞的定力,只见她垂着眸子,安安静静的,淡淡的嗓音在这客厅里有种寂寥之感:“圆圆有这么脆弱吗,做了一个不记得的噩梦就想睡到别人的床上去?”
“睡到别人的床上去”这种话非常容易引起歧义啊,就好像是故意这么说的。
阿贞果然在吃醋。
就因为她随口一说要跟陈筱时睡一张床,阿贞就吃醋,还故意这么用词。
江有姝悻悻地松开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一副蔫蔫的模样:“好吧,计划不成功,被无情的阿贞赶出去了。”
严安贞忍不住敲了下她的额头:“快回去吧。”
江有姝只好一步三回头地挪到了门边,弯腰穿鞋子,穿好后直起身,对严安贞说:“明晚我就不过来了。”
严安贞一怔,话已冲出口:“怎么了?”
江有姝却不回答,而是笑吟吟地问:“阿贞想我过来吗?”
玄关处的灯洒落在她的脸上,一派狡黠。
严安贞抿着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