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文微微蹙眉,轻手轻脚地上前,借着从卧室里泄出来的微弱灯光才发现段卓珩其实已经睡着了,只是手机似乎没有设置定时息屏,还停留在一份电子文档的页面上。

陆秉文瞥了一眼,发现大多数是些自己看不懂的公式和代码,想来是什么催眠的学术资料,他对此不感什么兴趣,也没太在意。

直起身子来轻轻地抖开被子,小心翼翼地给段卓珩盖上,确认没留下什么漏风的地儿了,才放心回了卧室。

听见卧室房门轻轻合上的声音,沙发上刚才还睡得正沉的人突然睁开了眼,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被子,神色难辨。

第二天早上,段卓珩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的。

他扶着在沙发上睡了一晚有些酸疼的脖颈起身,下意识的往卧室那边看了一眼,才发现房门大开着,里面早就没了人。

段卓珩有些惊讶,似乎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睡得这么沉,连陆秉文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这时,外面的敲门声再次响起:“tuan,你起了吗?”

是廖琛的声音。

段卓珩整了整睡得有些凌乱的衬衣,起身去开门,无意间往昨天吃饭的小餐桌上瞥了一眼,却看到了一件不该留在这里的东西。

把门打开后,马上跑到餐桌旁去看,果然是昨天陆秉文拍下来的那瓶酒。

难道他今早走得急忘拿了?

段卓珩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突然发现一旁的玻璃杯下压着一张纸条。

拿起来只一眼,段卓珩就认出了这是陆秉文的字,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倨傲。

【昨天买它只是随便拍着玩儿的,我不喜欢喝酒,老陆现在也无福消受,权当小爷大发慈悲,便宜你了!】

廖琛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段卓珩眼带笑意的看着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