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嬷嬷将那几张纸拿了过来,细细地瞧着,“这确实是夫人的字迹。”
“嬷嬷也未曾与我讲过,我娘亲去拜过什么寺啊。”
她有些急切,这字也是娘亲的字,上面的盖着的鉴印,也确确实实是皇觉寺住持的。
在寺中的时候,她还瞧见过这鉴印的模样形状,断不会记错的。
“嬷嬷,你也不知道吗?”
魏嬷嬷陷入了沉思,忽而一拍大腿道,“郡主,我记起来了,约莫是十来年前的事儿了,那阵子我家中孩子病得十分严重,所以我告假过好一阵子,约莫都有月余了,说不定夫人在那阵子曾去过寺中拜过……”
竟是这样?
唐映摇心头蒙上一层希望,可却无法考证,昔日在娘亲身旁伺候过的人,如今也只剩下魏嬷嬷一个了,她无人可去问。
没人能告诉她,她是不是真的在幼时去过那皇觉寺中,是不是遇见过少年时候的顾昭。
她是不是就是他记忆里的人。
小郡主正兀自忧愁着,拂冬走了进来。
“郡主,方才顾王府来人了,说要郡主明日去王府上课。”
唐映摇支着脑袋的手一滑,差点叫她的下巴磕到桌子上。
她抬眼道,“竟这么快就复学……”
不是说还要过一阵子再开始吗,如此岂不是意味着,日后便又无法睡懒觉了?
她垂下眼帘,“我知晓了,知晓了。”
翌日,小郡主邻着时辰快到才踏入了顾王府的大门,她轻车熟路地准备走去学堂补个早觉时,却被侍从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