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来的小厮见宁大公子仍旧没有要回去的反应,不由急道:“太太今日吐血之后就是半昏迷着的,自个儿说着胡话,也不知……”
他半阖着眼,心里郁闷之后无奈叹气。
“母亲是真的吗?”宁寻问。
“千真万确,若不然就让小的天打雷劈!”
他眼眸沉沉,端着手上的碗有些许迟疑。宋景和夺了过去,嗤笑:“大孝子,若让旁人知道,定要参你们家不孝,这孰轻孰重还分不清吗?到时候外面一吹,你是无碍,十安可就成了魅惑你的小狐狸精,装病留你,而母亲被耗死,这我不愿看着不明不白。”
宋三少爷笑的有几分戾气,骨节分明的手捏着碗沿,当着他的面喝光了,俯身捏着十安的下巴哺喂给她。
宁寻那一刹仿佛是被冒犯了,原本想要把他扒下来,谁知来的小厮动作太快,似明白这位爷的意思,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死死抱住不敢让他往前,哭的涕泪横流。
“求大公子可怜可怜小的,赶紧回去罢。这姑娘在宋大人府上,这么多的大夫围着,能有什么事情?咱们太太的心病可只有您一个人能救。这世上能爱上的女人多,可生养您的母亲只那么一个。”
“小时候有一回您落了水,还是太太奋不顾身跳下去救你,当时没几个人,怀的孩子都没了。您不可不能这么忘了呀。”小厮今夜接到死命令,若是劝不回大公子,他就没有媳妇了,如今真是挑母子情深的旧事说。
宁寻闭上眼睛,大抵是怒气难以抑制,不过又纠结异常,暴躁了起来,将他仔仔细细看过后,一脚踹翻了。
门外大雪,他跑了出去,寒风凌冽,宁寻看着跟上来的小厮,冷笑:“满意了?”
一向寡淡的宁寻此刻神情略有阴沉,怒极而笑,笑罢痛苦就将人包裹起来。
……
这后面要到年关,数起来也就两三天的功夫了。宋景和也要放假了,倒是见过宁寻一回,在棋盘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