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什么?瞧见他对一个死婴再下毒手, 不知犯了多大仇恨,竟叫人死也不安生。想起那样的场面, 十安不寒而栗。
沈兰织轻佻一笑,歪头道:“你既然看见了, 知道后果吗?敢跟踪我,胆子大的狠。”
十安知道大事不好, 缓过来竟也不等反应, 腿先动了起来。如今满脑子想着的便是跑, 最好离这沈兰织越远越好。
对着死婴尚且如此,可见心里之反常。
装的像模像样, 也不知林娇娇这人是福大命大还是她惨,但凡摊上了这样的男人, 十安似乎都没有好日子过。
“你当你还跑得了?我掀翻这个县城, 你还不是得乖乖被人抓出来。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时候连你新雇的红叶也要倒□□一刀。别跑了, 白费力气。”
沈兰织说着风凉话, 跑起来比她要快。十安体力不及这样一个成年的男人,随即被扑在地上, 膝盖撞到石头上疼的说不出话来,两眼汪汪,背上像压了一座山。
“你跑呀?”
沈兰织笑道:“如你这样的漂亮姑娘,你跑的越慌张,我就越兴奋。”
十安疼的脑袋都嗡嗡响, 土腥味儿扑面,再听他这样说,恨不得现在死了好。大抵她上辈子没做什么好事,以至于这辈子也不知碰到多少烂事了。
揽着她柔软的身子,沈兰织听她小声在说什么,以为是咒骂他的话,不由道:“你这张嘴若是说些好听的,我姑且能先放你一马。”
十安 :“你想的美。”
“这里若不是乱葬岗,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他压低声音,说道:“你是不是怀疑这里埋着的死婴不是我的亲生骨肉?你是聪明人。我也不隐瞒你。这不过就是林娇娇跟旁的狗东西乱搞出来的杂种。我和不愿意认这么个孩子。平白多上一顶绿帽子。是男人都不好受。”
湿润的气息扑过来,十安头皮都发麻,只觉得这沈兰织当真是得了病,从前那样一个人,如今跟个畜生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