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的姑娘,你怎么拐回来了?”他兴致勃勃,还想问些什么,被宁寻敷衍过后深深吸了口气,虚指他,“我告诉你母亲,你瞧瞧她怎么打你。”
“吃饭。”宁寻面无表情,从不当一回事。
那样子似就差踹他的,两个人自幼长在一块,情分厚重,这面上的礼节不拘,喊一声叔叔意思过后宁寻便直呼他的字。
宁何提醒他几回,却叫侄子揭了几回老底。
“罢了,不同你理论。”菜上桌,他给宁寻斟酒,给十安倒得是茶,他说,“姑娘在外是不能喝酒的。与男人同行更应保持警惕。不要因旁人的一点小恩小惠就死心塌地跟着。我同你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瞧瞧行之,面冷心热,瞧着清心寡欲,谁知道。你想必是懂的。”
宁何笑了笑,这边将他整个杯子都满上了,言道:“我还不知道这姑娘叫什么,日后总要当一家人。你如今才带回来,给家里头的信里只言片语也无,未免藏得太好了。”
宁寻酒量上佳,淡淡道:“你日后是要知道了,到时候顺其自然。”
他摇摇头:“盲婚哑嫁也许父母长辈先过目了解,你这是自己挑的,只能你自己告诉我们。”
十安吃着吃着就觉得没了味道,心里想了好些事情,抬眼之时撞到宁寻的视线。他给十安夹菜,略了小叔叔的话,问她:“不喜欢这里的菜?是不是油荤太重了?”
宁何:“……”
这一顿吃下来十安倒头就想睡,精神恹恹。
宁寻扶她回厢房。十安抓着他的袖子,身上淡淡的酒香醉人。她低着声问:“你要娶我?”
宁寻不置可否,院里的树木光秃着枝干,两个人的脚步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