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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安想起来,宁大夫今晚喝酒了。是以吻的比上回更叫人吃不消,面容阴沉沉的有几分压抑,唇色厮磨的潋滟发红。

身上的味道沾染过来, 他捏着十安的下巴,闭着眼睛压下来,渡着口津,慢慢流连之所从莹白的小脸往下。

这帐子被随意解下来,光线朦胧。那一双绣鞋也叫人脱了去,握住脚踝的那一只手炙热的紧,指腹上的茧剐蹭过。她睁眼瞧不见什么来,眼角眉梢似都在发烫。非得让他点的一把火烧化,将一点挣扎完全压制之后,他才撑起身子。

染了情欲的面容添了丝风流气息,早已衣衫不整。

抚正她的脸庞,触手温腻,视线轻移。他低下腰再次亲下去,十安嘤咛一声,只觉得泡在了水中,微微亮的发丝蹭着那儿,发冠不知何时扯掉的。手若抓过去,满手的柔软。

……

第二日他叔叔一早就来找宁寻,十安推门正巧看他在门外站着,隔着一棵光秃秃的树,修身玉立,招手与她打了个招呼。

十安福了福身,早膳在他的堂厅吃。

桌上摆的有酥油豆面、挂花萝卜、鸡丝酸菜、烧茨菇、樱桃肉山药、托汤烂鸭、薏米南瓜粥等。

“快要到除夕,你母亲在家倒是很想你。”宁何说,“早间送信过来的小厮说嫂嫂她已经病了,入了秋便是。我之前也在外游医今日才知,原本早上一起就要找你。想了想,还是吃饭的时候说给你听。”

宁何无奈道:“我怕说了你就要饿肚子上路。”

宁寻看似冷淡,对他母亲极不错。闻言稍稍一顿,夹菜的手放了下来,将面前的一盏汤推给十安,扭头问他:“是什么病?我之前怎么未曾收到家书里说的这些?”

一连三问,宁何苦笑摊手:“我又怎么知道,你我都是学医之人。这世间的病来的悄无声息,还有多少是治不了的怪病。你母亲……既然都来书信,想必是你父亲想让我回去看看。”

十安吃着饭,果就见他渐渐食不知味,低垂着眼帘遮住眼底的思虑。修长的手指捏着碗沿,半晌擦了擦嘴角。宁寻站了起来,吩咐外面站着伺候的小厮,道:“去备马。”

十安被他牵出来,原是想要带走,宁何把他拉住,劝道:“她会骑马?”

“这件事情也不必如此急,我叫人牵马车出来,回北都也不过一日的功夫,家里那么多大夫,你母亲还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