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织拿帕子擦了擦汗,姿态恭敬。
宋承和便温和笑道:“我怎会拘着你不让你去看自己的女人跟孩子?”
“这件事到底看你如何,若是快,大抵能陪着她。我弟弟这个人,倒也是个聪明人。你要多加小心。”他叮嘱道,而后将那张空白告身收回。
做官之靠山,不外乎财与势。
沈兰织不缺钱,可势也叫他拿捏住了。
沈家这一代就他一个读书苗子,本是能顺顺利利往上爬,谁知道宋承和这拦路虎如此狠心不留情面。
从酒楼出来后沈兰织去了一家药铺。
匾额上写着三个字——回春堂。
他好笑,心里暗自想,宁寻善毒,向来是杀人多救人少。便是救回来了也有再次杀了的例子。他怎么好意思叫回春堂?
干脆叫长生殿好了。
药铺跟旁的家也无甚区别,里面充溢着淡淡的药香味儿,几个学徒在称捡药材,也不见一个客人。
“跟你家少爷说,平湖县沈兰织有事相托。”他从袖囊中取出一锭金,“这是路费。”
看到钱,这才有个学徒抬头,他收了起来,赶客:“知道了,少爷马上回来,你若是取两定,保准他明儿就来了。”
沈兰织摇头笑了笑,依他言,让随从加了一锭。
“照你们这般,我若是再加一锭他会今儿就到吗?”他开玩笑道。
学徒:“你不若试一试。”
沈兰织不缺这些钱,使了个眼色随从替他加了一锭,三锭金子光泽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