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了这句词后失笑,俊朗的面上遂又浮现出阴冷的神情来,转瞬即逝。
眨眼间他又是光风霁月的宋家嫡长子,他纤尘不染。
西风苑是个两进出的,比宋允和的还要大。英国公说这些年他在外面苦了他,回来便将好的给他送过去。旁人许是会信这表面,但宋承和绝不,这里头吊死的人他能一一记起。
他对这里熟悉的紧,丫鬟住的后罩房,耳房找过了,便跨过第一道门去后面的书房寻找。宋景和再有本事,这国公府却也不是他的。
他站在槅扇前,里面也没有人影。
“这里也太冷清了罢。”秦歌说道。
宋承和堵住他的嘴:“嘘,别说话了。”
日头慢慢升起,照的他身上发烫,宋承和伫立良久,未推开门,带着秦歌去书房的窗户边上。
芭蕉下他叫秦歌把竹篮里的东西放到窗台上。
摆在上面的有新做的糕点,一只经过精细料理的鸡,一盅佛跳墙。就这三样被秦歌摆的像是祭祖时搁置在祭台上的三牲。
“要放一个碗吗?”
宋承和给了他一巴掌:“你要祭拜死人?”
他肃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叫秦歌一惊,立刻认错:“少爷说的是,咱们这是要拜访十安。”
他重新排列了一番,因着窗台窄,依旧如此。
“行了,就这般罢。”宋承和制止住了他,眼眸望着紧闭的窗,他敲了几下。
里面没有声响,十安仍旧在呼呼大睡。
床榻上也没有帐子遮光,十安便蒙着头,这会子梦到被蛇追逐,拼了命的在逃命。铺在底下的床单都踩皱了。旁人看着都忍不住想,她醒着心累睡着也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