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来了这里,如何也忽略不得。
捏着那纸,她白净的面上浮现出认真的神色,透着墨香的纸如今于她而言大约就是入国公府领的第一份圣旨。
宋景和回头,束发的荼白带子微微晃着,被他抓住尾巴抛到肩后。十安在他的视野里没怎么变过,又土又可怜。
十安一时半会是不会找到。
他轻轻一叹,外面打了春雷,似是要到清明了。
宋景和原本觉得,放了十安兴许是个善举。昨夜对着那一地月光,他不觉把人抱着,莫名如此,大概春日愁如柳絮,他也不能幸免。
宋景和推开门,提伞出去一趟。
外面雨渐渐变小,毛月亮露出半边脸,倒影在积水里,叫他给一脚踩碎了,荡开浅浅涟漪。
半个时辰后。
一回来,门里那人苦着脸,依旧没能找到,听见声音十安便道:“这书许是没有。”
“为什么?”他拎着食盒,笑也不笑,道,“你定然是偷懒。”
说罢,他挤干净衣摆上的水,从西风苑摸到小厨房,若非他记性好,这必然要走岔。国公府那么大,他常年不在,晚间要避开巡夜的,头一回做这样的事,他竟做的如此只好,宋景和忍不住点点头。
十安还在那边解释道:“这么多书,我都一本一本瞧过。这类启蒙的书,当真是一本没有。”
他赞同道:“那是因为,这书在你少爷的脑海里。”
十安蹙眉,蹲在地上猛地一站眼前全黑了,血液往上涌,未几她把眼睛睁开,只瞧见他也将衣衫脱了,穿着中衣,腰那儿系着墨绿汗巾子,宽背窄腰愈让人流连几眼。
“你你你……怎么脱衣服??”十安大惊失色。
“瞧你叫的,这西风苑可不止我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