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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和对十安没有这样的念想。细数下来,他身边只这两个人,只好凑合着用,竟叫她误会了。

“你是谁?”十安推开在她身前挡事的伙计,那桶里的水都晃洒了出来。

她不苟言笑的面上能看出愤怒来,平日里一双黑溜溜的杏眸今日竟意外瞧出几分肃然来,十安懂两个人在床上滚一遭的含义。

六安三年里没少帮她,若叫这么个人勾了去,她指不定得气死。

十安捏着拳头,一步步走进,看她一副看戏的样子,身上杀气顿时外露。她这三年可是跟人干过架的。

“你笑什么?”

六安揽着她:“别冲动,是我没有克制住,到时候我会跟少爷请罚。”

“我姓阮。”床上的阮姑娘反手指着自己,笑嘻嘻道,“你一个小丫鬟,跟他非亲非故,男人都是一个尿性的。这事是你情我愿。”

六安苦笑:“你住嘴罢。”

“诶,果然穿上裤子就是另一个尿性。”阮冬梨轻佻道,“你那儿可实诚了。”

十安顺着视线看过去,马上闭了闭眼,而后商量道:“你这个没事罢?没有用药?”

她也是平日猜看劣质读物,倒地没个实质性概念,话一出口笑的阮冬梨花枝乱颤,用看傻子的目光对她道: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先前还如胶似漆抱在一起,这会子就出来。定是人家公子嫌你不知趣。榆木脑袋。”

“你竟偷看!”十安恼羞成怒,“你图六安什么?”

阮冬梨图的是六安口中的宋三公子,但可不能真说出来。

这店有阴私,夜间活动,白日里挑着好拿捏的,到时候有钱夺钱,无钱拿人来卖。宋三公子白日跟他舅舅吵架,瞧着像是意气用事,这般年纪少年最好了,尤其他面皮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