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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嗯,儿子刚才一直在想,儿子为什么会突然被聘。”冯道摸着下巴很是疑惑。

“自然是我儿才德兼备,才被……”冯父突然停住,也察觉出不对劲。

他儿子确实有才也有德,可他当年因为京城的事被吓破了胆,哪里敢让儿子再去进京考科举,所以他儿子至今还是个白身,别说在幽州,就算在瀛洲,出了景城只怕也没人听过他儿子的名头,那他儿子好好呆在家里,怎么就突然被远在幽州的卢龙节度使公子聘了呢?

“是不是孙县令提起了你?”冯父想起素来对他儿子很是欣赏的本地父母官。

冯道摇摇头,“不可能,孙县令一直待我如子侄,刘家父子是什么人,这些年在咱整个幽州地区做过多少丧心病狂的事,孙县令比你我更清楚。”

冯父点点头,孙县令一向对他儿子多有维护,肯定不会害他儿子,更何况,孙县令还想……

冯父看了一眼毫无察觉的儿子,唉,他儿子怎么一点也不开窍啊!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父也想不通。

“应该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缘故,”冯道想了想,可惜他知道的太少,又对这位使君公子除了道听途说没什么了解,最后只能作罢。

“其实这事倒还不是最要紧,今天来的那位将军,居然让儿子不用去见礼,直接去沧州转运粮草。”

“哪有不去见主公就被支使到一边的。这也太无礼了。”冯父顿时气愤的说。

冯道看着他爹这时还在关心这个,不由扶额,“爹,见不见那位公子有什么关系,反正那位公子也不是讲礼法的人,您不觉得儿子遇到大麻烦了么?”

“麻烦?”

“叫儿子去沧州转运粮草,却一不给人手,二不给信件文书证明身份,儿子甚至连管这个的是谁都不知道,您觉得儿子去沧州该找谁?而且儿子虽然在乡里,却也曾听过刘使君两位公子不合的传言,如今二公子派儿子去大公子那转运粮草,大公子不阻拦也就罢了,难道还能指望其配合,到时万一延误了粮草转运,那可是军粮,是要军法处置的。”

冯父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顿时急,了,“怎么会这样,这哪是派差事,这分明是让你去送死!”